少。
各家的孩子到了这场合,都只有沉默的份儿,礼貌问了好就算交差,并不多联络感情。
林骁自小跟着姥姥姥爷住过一段时间,倒是比别人还要自如一点。
他没事去给惊蛰发消息,各种亲亲抱抱的表情包。
惊蛰不是很外放的性格,学不来他这不要脸的劲头,很少附和他,偶尔才回复一次。
不过奶奶提了之后,她忍不住打开手机,发现今天一整天林骁都没联系她。
惊蛰沉默片刻,然后主动说了句。
春天:哥,我明天就去做兼职了。
春天:今天出成绩,有点紧张。
春天:你熬夜等,还是明早再看?
林骁没有回她,可能在忙别的,惊蛰便搁下手机去干别的事了。
阳光暴烈地炙烤着整座城市,林骁站在太阳底下给玫瑰剪枝,邢曼在上班,中途回来拿东西,一歪头就看见院子里有东西在晃动,勾着头一看,原来是她家傻儿子。
于是脚步一转,就去了院子,推开虚掩的门,沉默地看着他很久:“哎,你脑子受什么刺激了。晒成煤球,你连最后一点优势都没了儿子。”
林骁扭头,手里拿着花艺剪,满脸幽怨地看着她:“妈,他们都说题目很难。”
邢曼对林骁的成绩向来不抱太大希望,对于她来说,如今这成绩已经烧高香了,所以一直没太关注他的高考成绩,这会儿甚至他猛一提,她都没反应过来:“什么?”
林骁抿了下唇,太阳晒得他睁不开眼,他蹲在那里,脚下是土地蒸腾出来的热气,他有些紧绷地说:“可我没觉得,我甚至觉得挺简单的,上次我这么觉得的时候,成绩一泻千里。”
仿佛噩梦重演,那会儿顶多是不能和她一个班,顶多是伤心一阵,可这次……他竟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
邢曼终于听懂了,沉默片刻说:“因为不确定的事情很多,所以我们才需要努力,去争取更多的选择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