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题,麻木地复习,别人都绷着神经等着一雪前耻,他突然变得得过且过起来,就等着最后一根稻草压过来,他就可以心安理得放弃了。
他并没有自暴自弃,只是突然感觉自己没有努力的方向了,好像越用力越适得其反。
你看,各个班主任都在反思自己,却都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有人头上像是罩了一层乌云。
一班的班主任老邓每天板着一张棺材脸,唇角都快耷拉到地上了,三不五时就要在教室外晃悠一次,以往都说一二三班是最自觉的,如今一二三班被训斥得最严重,总结会的那天,老邓站在讲台上,气到拍桌子:“都觉得了不起了是不是?你们自己看看你们考得是个什么东西!”
这次整个年级分数集中在五百到六百分,六百分以上的都不多,六百五以上的更是寥寥无几,更别说七百分以上的,这次一个都没有,也就是说高分段非常差劲。
一班每天的气氛比上坟还凝重。
林骁那股子丧气似乎也显得并不是那么特殊了。
只是他有点没法面对惊蛰,很少跟她说话,好几次她主动来找他,他也恹恹的不想吭声。
清明放假回家,他稍微松了一口气,再在学校待下去,他可能要疯了。
孙姨得知他们回来,特意去买了菜,做了一大桌好吃的,他兴致缺缺,惊蛰看了他好几眼,他察觉到了,但是没理会。
惊蛰大概也生气了,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说,吃完直接上楼了。
昨天刚下过雨,今天天气仍旧阴沉,冷空气来袭,春天似乎被谁偷走了,俨然还是冬日模样。
惊蛰不理会他,他反倒舒心了些。
陈沐阳打了电话问他在不在,然后直接推门而入,一进门换鞋,先喊了句:“少爷,你快递。”
林骁扭头:“我没快递。”
陈沐阳踢着拖鞋快速走过来:“不知道,反正门口正好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