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
事实上他也的确趴着睡了半天。
还做了个梦,梦到在吃饭,他食不下咽吃不下,沈惊蛰就坐在他对面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似乎每个毛孔都写着:不许浪费。
他心说:管得着吗你?毒蘑菇。
但他竟然可耻地吃完了。
又梦到跟陈沐阳出去玩,几个人打台球,他靠在球桌前睨着她:“会吗?”
惊蛰摇摇头。
他挑了下眉,得意片刻,纡尊降贵:“哥教你。”
她抱着书包坐下来,睁着一双乌黑清亮的眼睛真诚看他:“你作业没写完。”
他被气得喘不过来气,终于醒了,发现鼻子已经塞得快不会呼吸了。
他半趴在那里,手臂微弯盖在后脑勺,蜷着指尖拨弄了下自己头发,沉沉呼出一口气。
惊蛰见他醒了,戳了他好几下,问要不要去医务室。
她对林骁,有一种本能的责任感。
林骁声音闷在臂弯里:“不用,你别搭理我,我就哪里都好。”
他身体挺好的,他觉得自己可能是被她气的了。
怎么会有人可以做到这么气人,一言一行,没有一处不气人的。
惊蛰想起他说他俩犯冲,轻轻摇头,小小年纪,还挺迷信。
周一的课排得很满,而且都是正课,惊蛰第一次坐在这么宽敞明亮的教室,虽然别人都说26班会有些乱,但其实比起落阴山,这边其实哪里都挺好的。
甚至好到有点不真实,偶尔她侧头看林骁,都觉得像是误入了什么幻境。
她总是忍不住想起母亲来,记忆里母亲的面容已经不是很清晰了,甚至偶尔还需要看一看照片才能想起来,母亲去世的时候,她才六七岁,那时候家里经常会有很多客人,小小的惊蛰已经学会端茶倒水了,那时候没有自来水,家附近有一口深井,惊蛰每次都会用桶提上来一点水,那会儿力气小,每次只打三分之一桶水,奶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