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都不会告诉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简茹崩溃大喊:“凭什么!为什么!我是她妈!我是她妈!是我生的她!是我养的她!是我辛辛苦苦把她供到现在的!”
她坐在地上,捶地,捶自己。
问医生,问陈烟白,问天,问自己。
但是没有人回答她。
也没有人能回答她。
简幸是后半夜醒过来的。
她感觉自己从来没睡过那么久了,久到一睁眼,有点精神恍惚,分不清到底身处何处。
她才稍稍扭一下头,就感觉手被人攥住了。
简幸看过去,看到了趴在床边的陈烟白。
陈烟白的妆全花了,一睁眼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她看到简幸睁眼,表情比简幸还迷茫,想要张口说什么,却又一句话说不出来。
她只能用力地攥简幸的手。
非常用力地攥。
简幸小声说:“疼。”
陈烟白一下子落了眼泪,眼泪几乎瞬间就爬满了整张脸。
她随手拿手糊了一把,发现不起什么效果,就干脆放任不管。
她一边哭得泪眼模糊,一边哑着声音问简幸:“哪儿疼?要不要我去叫医生?”
简幸怔怔地看着她,忽然觉得整个人在无限往下坠。
她茫然地看了眼周围,一片白茫茫。
是医院。
又是医院。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陈烟白却固执地追问:“你哪儿疼?哪里疼?头疼吗?”
简幸看着她,问:“我头怎么了?”
陈烟白沉默。
简幸不再追问,她只是一瞬不移地盯看陈烟白的眼睛,反握住她的手。
这次轮到陈烟白觉得疼。
可她没有喊出来。
就那么忍着。
简幸等了很久,没等到陈烟白开口。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