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幸没再断药,因为吕诚会负担她后面的药费。
初四晚上,和县忽然下了一场冰雹,半个多小时才停。
简幸记得吕诚早上走的时候没带伞,于是就在吕诚快下班的时候拿了把伞去吕诚工作的宾馆。
宾馆在细阳路,离住的地方不算近也不算远,走路十分钟,但是刚下过冰雹,融到雪里路很滑,简幸走了快半个小时才到地方。
宾馆是一家七天快捷,不大,前台只有一间门面,旁边一个电梯,楼上五层房间。
简幸没进去,就在门口等。
没一会儿有点冷,她又打开伞,往旁边一缩。
吕诚没多久就出来了,和同事一起。
同事是个女人,说话时口吻带着微妙的亲近和管束,“我知道你心疼闺女,那也不能不睡觉,你多大人了,身子熬不住的。”
吕诚话少,半天才“嗯”一声算作回应。
女人又说:“你要真的怕呼噜声打扰她,就给她买个耳塞,我儿子给我买的也有一副,我觉得挺管用的。”
吕诚犹豫问:“这个……上哪买啊?”
女人一摆手,“算了算了,你别买了,明天我给你带一副。”
吕诚笑着说:“谢谢。”
俩人一抬头,看到外面风雪都停了。
女人看了眼地面,说:“我送你回去。”
吕诚坚决拒绝,“不用。”
女人不同意,甚至有点生气,“你这会儿计较这个做什么?也不看看外面的情况。”
简幸就是这个时候站起来的。
她一站起来,吕诚立刻看到她了,有点震惊,“简幸?”
简幸“嗯”了一声,弯了弯唇角说:“爸,我来接你。”
吕诚沉默了一瞬,随后“哎”了好几声。
看得出他很高兴。
之后他好像忽然想起来什么,笑容明显僵了僵。
他看了看女人,又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