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简幸拿了药才发现自己的书包忘到诊室了,她折回去找,正巧有人从诊室出来。
女人穿着连衣裙,踩着高跟鞋,挎着和鞋子同色系的包,处处都精致。
简幸看到女人的脸,停在了原地。
她有些没反应过来地看着女人,女人大约察觉,看过来,简幸一愣,匆匆挪开视线。
等二人擦肩而过时,简幸才察觉自己在腿软。
是徐正清的妈妈。
她还是很漂亮很温柔。
时光和岁月好像一直都很善待她。
简幸眨了眨眼睛,看上去面无异样。
手心却攥满了汗。
她没立刻进诊室,而是坐在了门口的休息椅上。
诊室的门没有关紧,闪开了一条缝,有对话传出来。
很清楚。
“胡老师,这个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病例?”实习生问。
“对,以前一个院的,她儿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很优秀,之前中考的时候他妈妈送他考试,途中发生了点意外,耽误了一科。”医生说。
“是ptsd吗?”实习生又问。
“不是,就是有点没反应过来,”医生说,“主要是事态差不多,再加上她那天身体状态不好,反应有点大。”
之后话题就转到了ptsd上。
门外,简幸半低着头,她手里还拎着药,塑料袋悬空转了一圈又一圈,把她的手指勒得血液不畅通。
并不疼。
只是有点麻。
大概是医院的味道都差不多,简幸莫名想起了很多年前躺在医院里的吕诚。
他那个时候腿还上了石膏,不知是不是像她现在这样,很麻。
她又想起来姥姥。
亲手拔掉氧气罩,呼吸开始变得不畅通,头脑缺氧,肌肤麻痹。
那一刻,是不是也像她现在一样,很麻。
医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