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幸原本收拾药物的动作一顿,她抬头看向陈烟白。
陈烟白扭开脸不与她对视,“你说的对,你还要上学,学费,生活,住房,吃饭,都还是要用她的,为了一个手机,不值当。”
简幸再次低下头,快速把药物收拾了说:“我不是为了这个手机。”
陈烟白说:“我知道。”
简幸说:“真的没事,上学这个事情,她看得比我重。”
简幸嘴上说没事,其实心里还是有点没底,她把药分装装进兜里,从表面上看不出什么。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九点,巷子延伸至家门口,月光消失在尽头,简幸踩着石板路,走得不紧不慢。
到家门口,门是开着缝的,隔壁的狗应该睡了,没再叫,院子里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声音。
一切都沉默下来。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简幸推门进去,月光从门缝照到地上,简幸一脚踩上去,反手关上了门。
门口的光消失了。
但是院子里仍有大片的光。
简幸走过去,看到在院子里坐着的简茹。
她闻声抬头看了眼简幸,几秒后又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低下头。
简幸抿了抿唇,走过去唤了一声:“妈。”
简茹不吭声。
简幸没指望她应答,又问了句:“我爸呢?”
简茹这次开口了,她抬起头问:“简幸,我和你爸,你跟谁。”
简幸没反应过来,“什么?”
简茹站了起来。
她个子并不高,常年忙碌劳累吃得要比一般人多,所以身材早就变了形。
她头发没刻意搭理,随便扎起来在后脑勺挽起来,脸全盘露出,颧骨和眼皮都有些肿。
站起来的时候,像一座山。
她说得很平静:“我跟你爸离婚了,他搬出去了,明天我们就去打离婚证,我跟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