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简幸就把手机重新装好了,她不知道去哪,就转身朝人民路的反方向走。
一直走到了城市边缘。
这边离西沙河很近,简幸想到她初入和中的第一个国庆节,徐正清和林有乐约好了去沙河。
简幸从来没来过这里,人很多。
夏日青春的晚上气息大多浓烈,烧烤的味道,啤酒的味道,男女生被起哄推搡走到一起,手里拿着的玻璃瓶汽水,还有烟。
像突兀地闯进了另一个世界,简幸在人群之外,又在世界中央。
她不仅是被时间抛弃了。
手机传来震动,简幸低头看了一眼,是陈烟白。
简幸看着还有很长的路,转身做到了马路旁边的台阶上。
她接通电话,没说话。
陈烟白快速说:“你在哪?我去找你,你爸刚给我打电话了,简幸,你听我说,但凡开始疼,那就是在剥离,独立第一步就是剥离,你已经开始找到自己了,懂吗?”
简幸看着地上厚厚的尘土,她轻轻眨了下眼睛,问:“你跟我爸什么时候联系的。”
陈烟白顿了顿,说:“你开始睡不着的时候。”
她有些仓促地解释,“简幸,你别多想,我不是在告密或者像小学生一样遇到什么事情就找家长,我是害怕,我离你那么远,是不是?我总要放心是不是?我问过叔叔,他什么都知道,他在帮你瞒着,他不会告诉你妈的。”
“我知道,”简幸抬起了头,她说,“我都知道。”
她什么都知道。
她只是不明白。
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可以把生活过到这个份上。
是她不够努力吗?
她明明那么努力了。
眼前不停地有车路过,尘土掀起,蒙在眼前,薄薄一层像在梦里。
这边非市区,老龄化有点严重,各家门口都坐着老头老太太,也不怕热。
简幸在一片薄尘里,忽然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