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前面的吧。”
简幸抿了抿唇,没立刻做选择。
班主任周奇这个时候过来,看到他们挤在班后面,问:“怎么不进来?”
周奇教物理,之前也带三班的物理,很熟悉各位,他看了眼空下的位置,忽然说:“陈博予,你前面谁的桌子没搬走?”
班里其他人回头一看,笑出声,陈博予个子高,后背靠着后排,双臂抱怀说:“老周,这是儿子的位啊。”
“是吗?”周奇一点也不尴尬,扫了一眼,“老子都来了,儿子哪去了?”
“去书店给他老舅还书去了。”陈博予说。
周奇说:“一天天业务还挺忙。”
周奇很快把徐正清的事情抛到脑后,他做事比徐长林直接果断很多,徐长林属于让你选择你不选那他慢悠悠等你选的类型,周奇则是快刀斩乱麻替你选。
三分钟后,简幸坐在了教室靠右侧的第三排。
在徐正清的两点钟方向。
此时徐正清还没回来,简幸已经开始心跳加速,她腰背挺得很直,总是忍不住调整坐姿,差别只在一个又一个微小的细节里。
记到第七个单词的时候,后门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报告。”
周奇一抬下巴说:“座次表尽快安排出来贴桌子上。”
徐正清说好。
天还是冷的,后门开了又关,教室里一股明显的冷风。
他走到座位上,坐下,跟人说了句“结束了?”,又跟人说句“记号笔给我”,记号笔的盖子拔开有清脆的声响,落在纸上的声音刷刷刷。
简幸没有回头,也没有再调整坐姿。
她一个人,在无人知晓的世界,听了一场剧。
三个小时的晚自习,过去得仓促又漫长。
下课铃敲响,教室里开始有响动,有人认识新同桌,有人聊试题,也有人聊某个电视剧播到了哪。
换了个班,氛围没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