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幸被风吹得有点喘不过气,她简单收拾了地上的碎片,看着窗口发愁。
这好像不是随便一张纸就能封住的,大概还需要一些工具,比如铁锤和铁钉,以及木板。
这几样东西她一样都没有。
即便有,也不一定能顺利完成。
这时简幸才意识到,她其实被保护得很好。
姥姥说得对,他们家虽然苦了点,但从来没有苦到过她。
他们只是需要她好好学习。
是她总把自己弄得很苦。
家里没有木板,但是有很多雨布,是之前吕诚为了铺车子用的。
简幸在屋里没找到,只能迎着风雪去院子里找,终于在院子的角落里找到皱巴巴一团。
这是一整块大的,简幸大致比划了一下,拿剪刀剪了一块三个窗口大小的,折回屋时,路过院子里的雪兔子,她没忍住,又帮它把耳朵眼睛装好了。
手碰了雪一开始会凉得没知觉,等缓一缓又会变得滚烫。
简幸找一小盒图钉把雨布钉在窗口,全程都很顺利,唯独最后一颗图钉扎破了她的指腹。
血溢到指缝里,黏稠得让简幸发慌。
不安的情绪一直到中午也没能完全平缓下来,简幸没什么心情吃饭,就坐在窗口前把图钉多钉几颗在墙上。
密密麻麻的圆点看久了会引起视觉不适,简幸挪开眼睛时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又没能完全捕捉到不对劲的点。
她皱着眉,把倒在桌子上的钉子一颗一颗放进盒子里。
钉子相互碰撞的声音是清脆的丁零当啷,有点像远处传来的电话铃声。
电话铃声……
简幸忽然停住了动作。
她手里捏着一颗钉子,扭头看向了简茹的卧室。
不对劲的地方终于找到了,电话。
似乎是情绪找到了源头,不安和惶恐顿时像开了闸的洪水,简幸猛地站起来走去了简茹和吕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