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四十七年,三月十六日,天空阴沉。
此时,大炎皇城,坤宁宫。
“阳春三月,本是人间花簇喜事多迎的时刻,却不想北方的天,还是这么寒冷和阴沉。
唯一令人舒心的地方,就是今年不用担心北方寇边,和提防后金了。”
万历帝看着殿外还未芬芳的花园,颇为感叹的说道。
“朕这几日偶有心绞之痛,似外邪入侵,但不管是御医,还是上玄观的上清高人,都无法确认原因。
只是让朕多注意休息,不要过于操劳。
可朕,虽不像那赤尔哈赤是天象境的武者,但也是武道第六境的绝巅之境。
若非人间帝王的天象与王朝相互关联,用来镇压补天之路,朕也早已迈入了天象境。
如此,寻常的心绞之痛,又岂会出现在朕的身上?”
万历帝缓缓的说道,目光也因其话语,而变得越发的深邃起来。
“袁师,朕灭后金,夺一国之气运,不说使我大炎更上一层,最少也会让王朝气运增长才对。
你可知朕心绞之痛的缘由?”
“启禀陛下,后金虽是一国,但其立国之运的根基,却是来源于大炎和元蒙。
将其灭之虽有增长,但毕竟其势未成,增长不多。”
“增长不多,也是增长,既是增长,在身体无缺,国事无碍的情况下,这心绞之痛何来?”
听到这话,万历帝的目光,当即看向袁天青道。
“袁师,您贵为钦天监之主,又是玉清一脉的真人,最擅长捕捉天机。
三个月前,大军班师回朝之际,朕也看见了一个人。
他叫木苍,是蛮族圣殿的一名祭师,他告诉朕,后金王族在大战之前,已被天外之魔侵占。
天外之敌,恐已卷土重来,企图再次颠覆人间,此事你可曾算到?”
此话方一落下,万历帝便移开了自己的目光,看向窗外的那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