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
降谷零握着鼠标的手一动不动。
不是他不想动,是他根本动不了。
他整个人僵硬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的巨大恐惧笼罩着他。
这是谁?
这个男人,这个长得和他一样、穿得和他一样、站在安格斯特拉身边的男人,到底是谁?!
电梯很快就到了一楼,安格斯特拉先一步走出去,跟在他后面的男人重新拿起行李箱,动作比他慢了一拍。
就在男人快出电梯时,他突然对着监控抬起头。
镜头下的那张脸很英俊,是安格斯特拉最喜欢的模样,他对镜头露出一个微笑。
——你、好、啊。
金发混血男人的嘴巴一开一合,故意咬字清晰。
他双眼直视镜头,仿佛在特意对多日之后的降谷零,亲昵地打了声招呼。
嗡嗡……
手机的轻微震动声让降谷零一个激灵,他下意识伸手一摸,动作再次僵住。
震动源自他的公安联络手机,这部刚开机不久的手机,收到了一封定时发送的邮件。
收件人是他的公安邮箱地址,发件人是他的组织邮箱地址。
邮件里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张课堂照片。
凌乱的板书,一个dissociative几乎横跨整个黑板,拍摄者得努力找一个合适的角度,才能把这个单词完全拍进去。
dissociative,解离的。
因为单词较长、拼写复杂、读音拗口,这不是日本人常用的单词。
但是在心理学以及精神科的用词里,它构成了某个独一无二的专业名词。
——dissociativedisoders,解离症。
“…………”
降谷零抬起头,他的不远处就是窗户。通过上面的倒影,他看到了自己此刻的表情。
他想,如果他是以这幅姿态回去,别说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