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开,还跑到他面前直接问过他的这个问题。
那时他刚入组织、琴酒也刚满二十岁,远没有现在这么沉得住……不,现在他遇到对斯皮亚图斯不敬的人也不会冷静有耐心……根本不会给人解释的机会,他当即用看叛徒的眼神扫射境白夜。
他没有和以前一样拿枪捅他的脸颊,而是直接揪着他的脸,把他整个从地上拎起。
“你是被那位先生特地带回来的……连他都认不出?”
境白夜双脚离地摇摇晃晃,这是他第一次从琴酒身上感受到真正的恶意,他的眼神是真的想杀了他。
其实当时琴酒误解了他的话,他是认得出的。
——他不靠系统标注就能把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区分开,也能辨别出同一个身体里的不同灵魂。
只是他能做到不把一个人当成另一个人的替身,不把对一个人的感情完全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但对同用同一个身体的,他暂时没法分那么清楚,有时还会混在一起。
……其实这个也该分清楚的。
境白夜握紧手机,没有回复那封来自苏格兰的邮件,半晌后开口问道:“芬里尔,你以前……遇到过卧底吗?”
“这个啊……在很早以前,是遇到过一个。”
芬里尔脸上的笑容变淡了点。
“……能和我具体说说吗?”
“那是一个fbi卧底。”芬里尔这个当事人反而神色更平静:“我记得很清楚,就是他把连我在内的一批实验体从美国实验室转移到日本……一个都没漏掉。”
境白夜愣住了。
芬里尔注意到他的表情,微微提起嘴角。在这一刻,这张脸上的表情像极了斯皮亚图斯。
“你的表情仿佛在说‘为什么他没有救你们,明明他不是真正的组织成员’……”他轻声说道,“为什么你会觉得卧底会做这种多余的事?”
“……”
被完全说中想法的境白夜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