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周再一起去瞭望餐厅吃大餐。”
家。
降谷零捕捉到这个关键字,眼神一暗,心里涌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觉。
作为组织成员的安格斯特拉,把他和两个卧底住的地方称之为……家?
在杀父弑母的他心里,家到底是什么概念?
“……好。”
降谷零沉默片刻后还是答应了。
安格斯特拉转身又去问苏格兰的意见,见他也没意见,摸出手机给诸星大发邮件,提醒他原定计划的变动。
两位公安卧底注视着他们组织里的小上司一脸认真的样子,诸伏景光轻叹了口气。
“他是真的……很喜欢和我们在一起吧。”
开心是很难伪装出来的,尤其是安格斯特拉这样说个谎都会控制不住移开视线的演技苦手,早上他从楼梯上下来见到他们两个的时候,脸上是那样开心的笑容,连那张苍白的脸都明亮了几分……
他真的很喜欢他们。
降谷零面色平静。
他仿佛什么也没听到那样自然地移开视线,从收银员手里接过零钱和购物袋。
……
晚上7点,训练场。
电梯在负六层时停下,电梯门叮地一声,接着缓缓打开。
地下每层只安装着适量的照明灯,光线比较昏暗,但降谷零仍然一眼就看到站在那里的琴酒。
这家伙实在太醒目了,帽子、黑大衣、作为杀手会碍事的长发、嘴里点燃的香烟……以及那张万年不变的,大量血腥洗礼后才有的冷酷表情。
这是降谷零时隔半年再见到琴酒,每次见到他都没有好事。
“那我就过去了。”他转头看向诸伏景光和安格斯特拉。
诸伏景光心里是满满的担忧,他身边站着诸星大。在这个气质和琴酒格外相似的组织成员身边,他无法对降谷零说出任何关怀的话。
“小心点。”安格斯特拉倒是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