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爱尔兰收回视线,不再管这对完全忘记他也在场的主人与忠犬,去冰箱拿他的啤酒。
看来是他想多了,就安室透之前的疯劲和现在表现出的热情黏糊,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如果这都能使演技,这个男人也太可怕了。
还有安格斯特拉也是,愿意这样安抚手下的组织成员,怎么可能是毫无感情的任务工具?
爱尔兰为自己的脑洞感到无语,拿着他的啤酒离开厨房。
————
“降谷,你觉得卧底会做什么?”
“拿到第一手情报,铲除犯罪组织。”
“更具体的呢?在卧底期间,你会做什么?是去杀人,还是去救人?”
“……”
“你要去杀人,把枪口对准本来想保护的警察伙伴或无辜民众;你会去救人,为获取组织的信任,去救下某些罪大恶极之人。你的成功不是杀了多少人或救了多少人,而是你能在这种环境下坚持多久,得到多少情报。”
“……”
“即使牺牲无辜也不能软弱,即使家人好友被杀害也不可以动摇……你不能去相信那个组织里的任何人,你可以去了解他们、把握他们的弱点,但是绝对不可以付出感情。”
说到这里,教官的表情有点松动。
“你要记住,卧底的本质是工具。一件获取情报、传递情报的工具,不该拥有感情。”
“卧底潜伏的过程,其实就是从人变为工具的过程。”
“这很痛苦,我知道,会非常痛苦……道德上的拷问,良心的挣扎,高度危险和压抑的环境,很多卧底不是输给敌人,而是输给了无法坚持下去的自己。”
“……你做得到吗?”
……
降谷零在一片黑暗里睁开眼。
梦境和现实交织在他面前,让他一时分不清哪边才是真实的。
他知道他得控制住自己,这里不是组织给安排的住处,是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