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里毫不掩饰的低落,爱尔兰好奇道:“他怎么死的?”
“我击落了他搭乘的直升飞机。”
……原来巴黎铁塔附近的那起事故也是他造成的?
爱尔兰挑了挑眉,心里却没有感到意外——他很清楚身边这瓶比他瘦弱得多的小苦酒有这个能力。
厨房近在眼前,这里准备着所有人入口的东西,理所当然也需要完整的掌纹解锁才可以通行,安格斯特拉抬手要去按指纹。
爱尔兰忽然随口问了一句:“今天晚上,你杀了多少人?”
“四百六十三个。”
安格斯特拉的声音轻描淡写到仿佛只是提起早上吃了几片面包。
“boss说,黑帮不管地位一律是一条命10万日元,这次是临时加班,会按平时的倍算,马丹作为前dgse官员的命比较金贵,一个就值1000万日元,他两个手下每人100万日元。”
“这是boss给我的,朗姆给我的还没算进去,总之我今天赚得不少……”
说到今晚赚了多少钱,安格斯特拉心情似乎变好了,他一边说,一边抬起头,用那只干净清澈的红色右眼看了爱尔兰一眼。
电子门打开了,安格斯特拉率先进去。
“……”
爱尔兰站在原地,看着安格斯特拉看似毫无防备的背影,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真是可怕。
不管看几次、听几次,每次面对刚完成任务的安格斯特拉,他总会有这样的感觉。
组织里会杀人的成员不少,可没有哪个像安格斯特拉这样——
明明在杀人,眼里没有恐惧与排斥,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杀气和恶意,不像身在阳光下的人那样会产生负罪感,也不像身在黑暗里的人那样习惯麻木或愉悦。
不管杀多少人,犯下什么恶行,都不会引起他的情绪波动。
这样的安格斯特拉与其说是人类,实质上更像一台可以高效执行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