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观察起身边的安室透。
他没见过潘诺,对这个死于安格斯特拉手下的法国卧底,他没什么兴趣,更不会迁怒到安室透的头上——他又不是琴酒那种逮谁都要咬一口,去确认对方身上干不干净的疯子。
金发混血的男人浑身僵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连电梯停下了都没有察觉。
爱尔兰摸摸下巴,觉得此时故意在他耳边悄悄说一句“安格斯特拉死了”,就可以彻底把面前这个男人刺激到疯掉。
不过他没有那么恶劣开这种玩笑,他只是伸出手,对着安室透肩膀用力一推。
安室透毫无防备地被推出电梯,摔倒在地面灯带附近。
爱尔兰看着安室透从地上坐起,但没有站起来,只是坐在那里,仿佛是一个重伤初愈等待复健的伤者,没有别人支撑就无法完全起身。
“安格斯特拉……”
他听到他细若蚊呐地自语着,垂落的头发掩住了他的眼睛。
“……”
唉,这样的心态可不行,如果基地里也有危险分子,他这么撞上去,这条由上司好不容易保下的小命,马上就要丢掉咯。
爱尔兰这么凉嗖嗖地想。
其实他能理解安室透此刻的心情,换成boss独自面对敌人、送他去安全的地方躲避,他大概率也要原地发疯。
但此刻在上面的是安格斯特拉——某些时候,组织里无人敢招惹的安格斯特拉——爱尔兰反而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了。
“好了,安室,赶紧起来,安格斯特拉不会有事的。”
爱尔兰朝安室透走过去,伸手想要扶起他。
有句话叫“打狗还得看主人”,贝尔摩德说安室透是安格斯特拉的忠犬。
所以哪怕他再好奇,稍微研究一下就够了,要是过火,那瓶危险的苦酒可不会放过他,他大部分时候还是很珍惜生命的。
在爱尔兰即将伸手碰到安室透肩膀时,原本低头坐在那里的安室透,突然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