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他的养母有时会去打零工,有时会和男人约会,境白夜经常独自在家。有时感到无聊,他就会去邻居家拜访。
那个爷爷经常会给他烤苹果派,他说这是他到美国后学的第一个料理,是他老婆生前教他的,可他没完全学好她就走了。
境白夜上大学前放学很早,见这个爷爷独自坐在院子里,会陪他一起坐着说说话;他经常摸着他的头,说他是个好孩子;他会带他去附近的公园玩,给他买玩具让他找朋友分享,自己站在一边,微笑看着他。
在知道他被麻省理工提前录取后,这个爷爷给他做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个苹果派,有料很足,又甜又好吃。
境白夜以为能陪他到自己离开美国,结果在那不久后,他死了。
——在一次买菜回去的路上,他走错了路,意外见到三名黑警和黑帮间的毒品交易,遭到灭口。
那是一次很成功的灭口,比这个光头警察成功得多。
它完美掩盖在“不小心的暴力执法”下,因为那个爷爷是亚裔,不像黑人会引起其他黑人或反对种族歧视的人的愤怒,没有新闻,报纸上只有小小的一块报道,那些人更没受到什么的处罚。
境白夜怀着平静的心情参加了葬礼。在葬礼结束后,他拉上当时还没离开美国的弗里德曼,让他开车送他到警局附近。
弗里德曼很迷惑,他在车上询问他要干嘛。
境白夜的回答是:“他们毁掉了我未来的苹果派,得付出代价。”
那辆警车里有四个警察,他特地嘱咐绷带,不可以伤到那个无辜者,被割掉的脑袋得放回对应的人的怀里,不可以乱扔东西。
之后境白夜去了不少甜品店,去买那里招牌的苹果派,可是味道都不如那个爷爷给他做的。
境白夜回忆起五年前的事,有些迷惑不解:“他不至于这么胆小吧?他一个美军,什么坏事没见过?”
斯皮亚图斯笑了,笑得眼睛弯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