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是最糟糕的,降谷零觉得身边的发小也是被驯养的存在之一,而且他已经深受安格斯特拉的影响了。
就拿今天早上用餐时距离,他注意到安格斯特拉情绪不太对,这个小恶魔算是最好懂的组织成员,什么情绪都直接写在脸上,除了他,另外两人也很快发现了。
诸伏景光立刻皱起了眉头,以降谷零对他的理解,他知道他是想找个合适的机会仔细问一问。
——不是出于想套情报问,而是因为担心才想问的。
这种关心的模样,让降谷零看得心惊肉跳,再想到发小这几天的举动,他感到了比直面琴酒逼问时更大的恐惧。
从诸伏景光得到代号后,降谷零就很想和他好好谈一次,劝他不要对监护人身份入戏太深,哪怕他为此得到了便利——没手染无辜者鲜血就成为了苏格兰威士忌——但是立场不同,他不该对组织罪犯投入太多正面感情,那是卧底失格。
可惜旅馆里不方便长谈,降谷零打算找机会回去后再问。
安室透注视着安格斯特拉的背影,他的小上司走在前面被雪莉拉着,根本没有回头看他,这让他有点失落。
驯养一条忠犬就够了,驯养太多,他就不是他独一无二的存在了。
————
境白夜忽然感到后背一阵凉意。
抱着他胳膊的雪莉察觉到他胳膊莫名抖了一下,担心地过来摸摸他的脸:“怎么了,你的身体很冷吗?”
“不是。”境白夜摇摇头。
现在都6月了,马上就要进入炎热的夏季,怎么可能会冷?
不过这种被糟糕东西盯上的感觉有点熟悉……他记得自己去练习狙击、安室透主动戴上项圈的那一夜,也有过类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