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了,她想到今天是6月1号,应该给远在日本的安格斯特拉发零花钱。
在安格斯特拉仍在美国时,零花钱是一个月一次,在他得到代号去了法国后,就是每两个月打一次。
上次她给他发零花钱是在4月初,他喜滋滋地说要多买几件好看的家具,要把家装修得非常漂亮,以后请她去做客,还说要把潘诺介绍给她认识,她在电话里笑着答应了他。
然后几天后,他的家、辛苦置办的家具以及搭档全没了。
安格斯特拉虽然喜欢钱,却不会盯着她要钱,他刚回日本时穷得叮当响,但没有伸手问她要钱,还是琴酒给她发了邮件,表面嘲讽实则提醒了她,她才知道自己的监护成员穷成那样。
贝尔摩德在过去不理解好友工藤有希子为点小事就要夸奖孩子,现在的她有点理解这份心情了。
如果不是安格斯特拉身份特殊,她也有那么一点点想晒孩子……
贝尔摩德拿出手机,解锁打开后,第一眼就看到来自赫雷斯白兰地的邮件,嘴角的笑容立刻淡了下去。
她对安格斯特拉那个倒霉的亲爷爷没有恶意,只是提到他,就会让她想起自己的出身和在实验室的经历。
——她是前任boss的亲生女儿,但同时,也是当年人体实验室里的实验体之一。
可能是造孽太多,她亲生父亲的好几个孩子都夭折了,只有她被平安养大。生下她的那个美国女人拿到一笔钱,不知道是独自潇洒快活,还是被那个绝情的男人处理掉了。
作为亲生父亲唯一活下来的子嗣,她没有得到应有的照顾,反而因为亲生父女间dna相似度更高,一旦新的药物研制出来,她要替父亲先去试药。
当时在实验室里,很多人知道她是那个人渣的后代,他们都仇视她,只有一个男人像照顾亲女儿一样照顾着她,还成为了她在那里的监护人。
那个男人就是芬里尔·克洛,组织的现任boss。
……真是讽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