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停下。他单膝跪下,膝盖压在降谷零的左手上,拿枪抵着他的太阳穴,开始询问他各种家世细节。
他语速很快,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一旦降谷零答得慢一点,压在他手掌上的膝盖就开始用力下压。
降谷零清楚说出了公安编造好的属于安室透的家世,在琴酒开始提问时,他的大脑就反应过来——琴酒只是怀疑,而不是肯定,只要他能冷静应对,就还有一线生机。
琴酒问完,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终于起身放开他,没有给出任何施虐和逼问的原因。
那是降谷零进入组织后离死亡最近的时刻之一,另一次是戴吉利那次……细想一下,戴吉利那次更危险,毕竟琴酒还勉强给了他一点应对的时间和机会,戴吉利直接就想让他死。
降谷零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身,感到血从额头上流下。不远处弗里德曼上前询问,琴酒回头说了什么。
他很想听清,可惜耳鸣太重,他只能看到琴酒的嘴动了动。
作为卧底,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都学习过唇语,他知道他在说“法国发现了老鼠”。
琴酒会把卧底和叛徒都称为老鼠,作为老鼠之一的降谷零对这个称呼没什么意见,他就是不懂,为什么法国闹卧底,要对他这个没踏入过法国一步的日本人施暴。
这个问题直到安格斯特拉出现、他毫无防备地被琴酒扔过去做迁怒测试,答案才揭晓——那个法国卧底,也是一个有着金头发的混血儿。
……甚至戴吉利想灭口时找的借口,也是这个。
想到当时发生的事,降谷零握着茶杯的手指收紧了,他庆幸诸星大出去了,让他不用那么辛苦控制自己的情绪。
和这两个家伙比,在法国直面过那个卧底的安格斯特拉,反而一次也没对他施暴过。
不仅如此,他还会给他拥抱、见他心情不好会安慰他、在琴酒和戴吉利面前维护他,连琴酒给他塞个项圈,他都会感到不平,给他补偿……
降谷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