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过于温和,让他说出口的话不由自主软了几分:“这个你……我也不清楚,来问话只是案件需求。”
他咳嗽一声,继续问道:“在警校期间,他有没有和你谈起过家人、朋友或邻居的情况?虽然时间比较久远,但请你好好回忆一下。”
“我和他家人很熟,在他失踪的现在,我经常去探望他们;朋友方面,我只听他说过他有两个比较熟的学弟。”
背对阳光的伊泽润,表情看上去有些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他嘴角勾出一个笑容。
“他们有一颗正义之心,也想当警察,就是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在警察厅还是在警视厅,或者……”他托起下巴,直视风见裕也,“是去了某个地方警署任职?”
“……”
风见裕也清楚知道这两个学弟是谁,立刻打岔:“那邻居呢?”
“这个他和我提起过。”伊泽润没有再看风见裕也,看向旁边的窗户。
“他想当警察,不是为了民众或国家,只是单纯为了拯救邻居家的两个孩子,他们在遭受严重的家庭暴力。他为他们报过警,整整二十次,这让他几乎每个月都得和警察打交道,可什么用都没有,甚至让他自己的父母遭到暴力威胁……他说起这件事时非常生气,顺一脾气很好,我第一次见他发那么大的火。”
伊泽润那双好看的棕色眼睛像一块冷硬的琥珀,凝结住某种固定的死物,始终没有任何变化。
同时,他用平和的声音,继续叙说着过去的悲剧。
“他们做过约定,说他一定会去救他们。”
说到这里,伊泽润叹了口气,“听顺一说,那个男孩好像很憧憬警察,就算警察从没帮助过他,他依然向往成为一名警察……所以他给他买了一副玩具手铐,作为这个约定的见证。”
“……那你知道男孩的名字吗?”
“顺一告诉过我,那个男孩叫白夜。”伊泽润说,“这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名字——就算是最深夜,天也不会彻底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