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称那是他第一次在美国杀人,可他做出的事让手上人命不少的弗里德曼都背后发凉。
那是一次看似平常的出警,然而在几辆警车停下来时,第一辆警车上的几位警察却始终没有下来。
当其他警察过去查看时,他们被车内的景象震呆了——
车内溅满血迹,四位警察坐在原位,其中三个脖子上空空如也,他们被集体割下了脑袋,血淋淋的头颅被他们每个人侧抱在怀里,死不瞑目地正对着打开的车门。
唯一活着的那个毫发无损,他缩在那里瑟瑟发抖。作为唯一的幸存者,他事后受到了严厉的审讯,可这个倒霉蛋被吓坏了,不管别人怎么问,他只会反复说是一道白影干的。
那次安格斯特拉是为了帮遭到暴力执法身亡的邻居报仇,不知道这次是为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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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收回手机,他发现站在他面前的弗里德曼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嘴角破了,说话时会扯动伤口,除此之外脸上有擦伤,眼睛处有淤青——诸星大会截拳道,给了他右眼一记手刀,所幸眼球没事——但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伤,根本不会影响到他行动。
所以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弗里德曼要解释那么多,又拦着他不许去接人。
“那个……”
安室透的提问被打断了,电子门突然打开,一个带着黑色棒球帽和墨镜的年轻男人走入医疗室。
“原来你在这里,弗里德曼。”
年轻男人背着个高尔夫球包,他的目光落在安室透和诸星大身上,他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现在的底层成员这么娇贵了?就脸上这点伤,也要跑到这……”
“他们两个是安格斯特拉的人。”弗里德曼直接打断他。
年轻男人瞪大眼睛,瞬间卡了壳。
室内诡异的安静了几秒,安室透只听年轻男人回过神后,低声喃喃一句:“难怪。”
然后他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