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纷纷飞落到血泊上,它们安静地匍匐在他脚边,呈现出俯首称臣的谦卑姿态。
诸伏景光知道自己是在梦里,而梦里发生的事情不能当真。
可看到安格斯特拉毫无意识地躺在那里,他还是控制不住地想对他伸出手、想把他从乌鸦的包围里救出来……然而就在他对他伸出手的那一刻,他醒了。
“……”
诸伏景光呆呆地躺在床上,拿起手机一看时间,才早上六点。
明明才睡了两三个小时,他一点都感觉不到疲惫,那个诡异可怕、又仿佛预示着什么的梦境,让他毫无睡意。
警校课程里会教一定的心理学,诸伏景光知道自己做的那种梦名叫清醒梦。
某位心理学家将清醒梦解释为“潜意识的强念力再现”,当大脑对某些事物拥有执念时,梦境会从意识混沌状态变为半意识状态。
……所以他是对安格斯特拉有执念?
诸伏景光坐起身,沉默了片刻,想给安室透发去邮件询问安格斯特拉的情况,但想想又放下了。
那只是一场梦,他没必要为一个虚假的噩梦去打扰发小。
梦是不会成真的。
————
早上9点,米花町安全屋。
早早起床的安室透去厨房区域泡好了咖啡,端到坐在沙发前的桌子上,同时小心地打量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位访客。
一个是他见过几次的爱尔兰,另一个是……
“多谢。”组织代号为斯皮亚图斯的男人对他道谢,笑容礼貌又疏离。
乌黑浓密的头发,鲜艳的红色眼睛,病态苍白的皮肤……在看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安室透差点以为是一个大号的安格斯特拉站在那里。
明明他们只有发色瞳色一样,五官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可观察力出色的安室透还是差点认错了。
“麻烦你了。”爱尔兰同样客气地道谢。
安室透将方糖盒放到桌子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