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日本不到一个月,又亲自杀过三个人:组织里吸毒的代号成员,铃木塔上的无良房地产商,贩毒的图书馆馆长。
安格斯特拉杀这三人时,他们都在附近,对他杀完人后是什么状态一清二楚。
毫无恐惧,毫无内疚,态度平静到仿佛随便踩死了一只脚边小虫,而不是杀死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这样的黑暗在组织里只是冰山一角。
可就在昨夜,作为这样黑暗一员的安格斯特拉,杀人玩人骨灰没有一点犹豫的安格斯特拉……对一个卧底,露出了如同无依无靠的儿童般期待的眼神。
他提出一个在组织里温馨到格格不入的请求:能不能担任我的临时监护成员?
面对这种语气和眼神,诸伏景光下意识就要点头同意,却又生生冷静下来。
“我目前只是一个底层成员,身份还是你的手下……恐怕没这个资格当你的监护人吧?”
安格斯特拉听到这话皱了下眉:“为什么要计较代号问题?你真这么在意,我去问问boss能不能现在直接给你一个……反正你的能力够了。”
“……”诸伏景光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
你说的能力难道是指家务和做饭能力吗?代号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拿到?当boss是你亲爷爷?
“不要为这点事去麻烦……那位先生。”诸伏景光回忆起弗里德曼对组织boss的称呼。
他是对这个组织的头目很好奇,可不希望以这种方式在对方面前露脸,要是被这种幕后大boss怀疑在挑唆未成年就糟糕了。
安格斯特拉失落地低下头,抱着钱多多摸了摸,靠在沙发上什么话都不说。
“……让我考虑一下吧。”诸伏景光伸出手,试探性地碰上了安格斯特拉的脑袋,小心地揉了揉:“我没想过你会提出这种要求,我明天早上给你答复。”
安格斯特拉没有拍掉他的手,对他露出笑容:“不用勉强,我希望你是完全自愿的,就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