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不在意地笑了笑,“假如我当时待在国外,或许情况会好一点。”
境白夜有些同情地看着他,如果现在他俩坐在视线持平的沙发上,他早就去摸头安慰他了。
“不会更好的。”他提醒道,“我以前在美国留学,由于相貌和周围人不一样,被人叫过吸血鬼。在缠上绷带后,还有人喊我木乃伊。”
境白夜忽然想起了那个被他利用的cia同学哈斯佩尔。
为了所谓的政治正确,他遇到黑人被歧视时喊得比谁都响,可遇到亚裔被歧视被伤害时,他不止视而不见,甚至会加入一起进行霸凌。
当然,由于境白夜进入麻省理工时才九岁,在整个学校都很引人注目,他不敢欺负得太光明正大,但会暗搓搓地恶心他,比如在万圣节前夕对他阴阳怪气,说他不用换衣服化妆就能去问人讨要糖果。
安室透一愣,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抱歉,我不知道你……”
“没事,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境白夜很平静,除了初始两年面对恶意更大——或者说更不会掩饰——的同龄人外,他进入大学后遇到的同学和教授大多都不错,除了哈斯佩尔。
他一直都记得别人对他的好意,如果是对他温柔友善的同学,就算是cia的特工……不对,温和善良的人是进不了cia,进了也未必接受得了……就算真有那个万一进去了,他也会尽量避免把对方扯进来。
境白夜收回思绪,说到另一件事。
“你提的那个箱根温泉,我已经申请到一周的假期了,费用可以报销。”想到可以报销,他忍不住开心起来,“等我确定具体去的人数后,你去订好一点的旅店。”
“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去?”绿川辛皱起眉头。
“嗯,至少你们两个和诸星大肯定是要去的,库拉索也有时间。”境白夜想了想,“其他人我再问问他们有没有空。”
“那琴酒伏特加也会去吗?”安室透表情变得古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