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禾看得张大了嘴,这么高强度的输出、这么长时间不间断的训练,哪怕是筑基以上也肯定早就该透支了。
要是换了一般人,这时候恐怕已经连动都动不了了吧?他居然还在练?
这是在做什么?要卷也不是这么个卷法吧?昆仑大学的压力这么可怕的吗?
一阵潮湿的狂风吹过,宿舍的窗户啪地摔在窗框上,也把窗边的杨小禾给挡了回去。她只能缩回脑袋,抱着膝盖靠在窗边,看着宿舍里因军训累的四仰八叉的舍友们,暗自沉思。
窗外,远远的修道台上,在她看着的地方,青白的剑芒又一次亮起,在暴雨下被冲得忽明忽暗。
雨幕之中,修道台上的独影以双手握上剑柄,缓缓地深呼吸。
连绵的雨水从剑尖流下,蓄势到极致的灵剑挥出,一道寒光如同斩破雨幕,划过面前的石墩,那两人合抱粗的巨石竟生生被从中劈裂开来!
轰然巨响,沉重的石块坠地摔成几块,碎石阵阵滚落在他脚下。
韩江尘粗重地喘息着,一个踉跄俯下身,拄剑半跪在地上。阵阵雨水从剑刃下流过,那持着剑柄的手指在阵阵发抖。
正如杨小禾所看见的那样,他已经在这里呆了一整天——或者说,是许多天。
而事情也正如她想的那样,哪怕是筑基的修为,也必然扛不住这样的透支。不说气力,经脉早已该被震伤。
几滴猩红落在雨水里,他抬起手擦掉口鼻间溢出的血丝,撑着剑想起身,但沉重的暴雨将他死死压在了地上,几次挣扎都没能如愿。
“你在惩罚自己么?”
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他浑身一凛,转头向后看去。
那一刻四周的雨声忽然飘远了,柔和的灵力在四周,像是撑开了无形的伞,一切狂风骤雨触之而不过。
就在这“伞”的中央,一身道袍的魏泽静静地站在那,和他对视着。
“看起来,你是默认了。”魏泽扫了一眼那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