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除开这些,他还是记着眼下最要紧的一个问题:“这是怎么回事?”
“咱们差点就全灭在福地里了,幸亏老师们及时赶到打退了那些人,把我们带回了学校里。”
“你被那个金兵砍了一刀,失血过多,回来的时候脉搏都快没了,多亏有花老师亲自上手给你稳住主脉,你才捡回一条命。”
“但因为阴属灵力的侵蚀,伤口没那么快好,还得靠静养。自那以后,你就一直昏睡到现在,快三天了。”
姜玲解释着,边说边给他换新药。除了胸前那个差点要命的刀伤以外,他臂上背上也都全是创口,和平日练剑留下的伤疤混在一起,新伤叠旧伤,密密麻麻。
“才大一啊,怎么就能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姜玲摸着他身上的伤,禁不住就唠叨起来:“你是把自己当什么了啊?明知道是找死还上去接刀,就觉得自己命这么不值钱吗?觉得没人管你死活是吗?做不到的还硬逞强,以后你再这样,我…”
大概是为了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她滔滔不绝地说着,劈头盖脸地就把他一顿训。但无论她怎么吵,怎么骂,怎么威胁,韩江尘都只是默默地躺在那看着她,一言不发。
被那对漆黑幽深的眼睛望着,姜玲不知道怎么的就又泄了气,也不忍心再说他了,只能收了声,扁着嘴在那给他擦药,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把他弄疼了。
就好像对着自家闯祸的狗,拖鞋都抓在手里了,但最后还是打不下去。
两个人都安静下来,一躺一坐地相对着沉默。她不知道韩江尘在想什么,但她自己心里却被一个念头占满了。
——像她这种人,居然也有谁真舍得豁出命来挡在她面前?
这种情景她已经许久未见了,上一个这么做的人早已经死了。
真的还有人会舍命来保护她,她对此甚至有点受宠若惊。
姜玲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时间也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接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