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身边灵光的环绕,他重又变回了那个正常的修者,刚才那一番心气令他的元婴彻底巩固,但作为元婴修者,他浮在那,甚至都没有多少异像环身。
祖龙看不透他的修为,一时间居然有种现在的他只是个凡人的错觉。
但错觉只是错觉,祂依旧能嗅到那股令祂恐惧的气息。只要这气息还在,那祂在此人面前便永远处于被压制的境地。
“你为何会现身此地?”半晌的犹豫后,祖龙到底还是耐不住开口喝道。
“我说了,我是老师。”魏泽道,“而刚才,你已经遇到过我的学生。”
一句话说得很平静,但听到这话的祖龙却是如雷贯耳。方才祂懒得看这些蝼蚁一眼,但现在祂不得不转眼去关注他们的情况。
被拉入山海图内的吴袁两人都已经晕厥过去,但都还有些气息;大殿内的那三人也同样保存着气若游丝的波动...还好,都没死。
话虽然这么说,但祂依旧只能盯着面前魏泽的动作,猜测他接下来的行动。
以过去那位帝王的作风,将他手下的人损伤至此已经足有取死之道,更何况刚才魏泽本就说了要赐祂一死。
很久之前祂就知道面对这种暴君是无法辩解的,始皇将其抽骨拨髓的手法是祂一生都挥不去的噩梦,那噩梦足以击碎祂海中帝王的傲骨。
正如那卷书简所说,祂的一身灵力与魂力早已被始皇剥离,现在留在这里的,也不过是一副苟延残喘的残躯。凭着余威,震慑几个筑基修者自然不在话下,但面对魏泽,这番虚势全被一眼看破。
现在祂只能祈祷,看在那几个学生都没死的份上,魏泽能一下碎其神魂,而不至于做什么凌迟
然后,祂听到魏泽开口了。
“在这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魏泽环视一圈四周的金山银海:“你被留在这里镇守,到底是为了什么?当初的始皇,为什么要建起这座陵?我想这不只是简单的墓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