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个时候,就可以准备拉人了。”一边的姜玲点点头,一边托着腮吹着室内的凉风,一边扭头望向窗外大太阳底下苦站着的新生们,“也不知道,到时候都有谁会加入呢...”
大半个月的时间过去,在军训进行的第二十五天,第二届新生进行了灵气运转下的五千米长跑。
军训开始的时候,加上上一届没通过入学考试的老生,站在场上的共有接近五百九十人。但此时,在场上跑的只剩下了五百二十人。不必说,那少掉的人自然是被淘汰了。
在灵力作用下,五千米的距离不过十分钟出头便跑完。但当他们来到终点的时候,这群新生便一个接一个地因灵力耗尽坐倒在地,晕眩着干呕;而一些人更是哭了出来,为这大半个月的苦熬终于看到曙光喜极而泣。
楚云衣也在这哭泣的人群当中。这时候她正四仰八叉地呈大字型倒在地上,对着天无声地流泪。
这也许是她前十八年人生中,最不可思议的二十多天。
白天在太阳下干晒着,没人再给她打伞、没人随时给她递上防晒霜;晚上睡觉的时候,没人再替她铺好床、汗黏黏的衣服也没人再帮她洗。这些还只是附加品,更不要说那光是试试都已经让人头皮发麻的军训项目了。
一开始上场的时候,连保持站姿运气都让她难熬得欲生欲死,被无忻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每天晚上回宿舍都要躲起来悄悄哭一会。但哭完以后还得照样上场,一天到晚,脑子里除了修炼和肌肉酸痛以外思考不了任何东西。
从站姿、到竞走、再到长跑和腾跳挪闪,一座接一座大山拦在面前,路上不断地有人掉队,但她居然还真就磕磕绊绊地爬了过来。
她躺在地上流着泪,却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满口酸楚。不知是不是灵力精进的作用,此时她只觉得浑身轻快得像是要飘起来。
这是最后一次。从今天开始,再也不准在学校哭了。
她狠狠地对自己这么说着,刚缓缓地爬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