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现在她已经恢复意识。看她的状态,不像是能战胜体内的另一个自我。如果是这样的话,现今让她苟延残喘不过是在延长痛苦。”
魏泽没有回答,只是挥手让二人暂退,自己则走进内室,小小的房间正被金光笼罩。
光芒的源头来自于中央亮起的阵法,像是一个囚笼那样立在中央。蜷缩着身体的女孩正躺在里面,手脚上贴满了禁制的符咒。
似乎是觉察到了魏泽的到来,她微微睁开了闭合的眼睛,与面前的老师静静对视着。而后,她突然牵动嘴角,露出一个大大的、阳光的笑容。
“魏老师,你怎么没有杀了我?”
魏泽看着那张没心没肺的笑脸,只觉得刺眼:“既然已经知道情况了,你还要露出这种表情么?”
“因为如果不这样的话,我是活不下去的呀。”姜玲嘿嘿两声,“我曾经和人约好了,无论遇到什么,都要笑着去面对…哪怕是假的,但这是我唯一能生存的办法了。”
魏泽默然。
他想起之前无忻所说过的话,身怀魔种的人每天都将沉浸在最极致的阴暗当中,随时都会被另一个自我所吞噬。
所以要笑,要用力地笑,再悲伤再痛苦也要笑出来,只有这样才能抵抗住那种影响。
“谁给你下的魔种?”他直截了当地问。
“我不知道。”姜玲摇摇头,“从我记事的时候起,这邪术就已经在我身上了。那时候我住在乡间的一座大院里,和很多小孩子…和其它被买来的孤儿在一起。有一些大人管我们的生活、教我们如何去修炼——也许就是他们做的吧,但他们很少出现,我不知道是谁。”
“修炼?”魏泽眉间一跳,“也就是说,你来到学校之前就知道修仙的方法?”
“不,那种方式和学校里教的完全不一样。我想那就是所谓的邪术吧。毕竟,当初跟我一起修炼的孩子,现在应该全都死了…”姜玲说到这,笑容终于黯淡下来,“…也包括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