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进门,得到我允许了吗?”
江念冷冷瞥了他一眼,不想说太多,“你们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走吧,我累了,回房休息了。”
“站住!”
江淮叫住他,“什么态度?
坐下!”
“行了,”江城说:“他累了就让他去休息,你吼他干什么。”
房门口,江念握着房门把手,后槽牙紧咬,说:“如果没事的话请尽快离开,你们在这,妈妈不喜欢。”
房门关上。
整个客厅陷入沉寂。
窗外是浓重的黑夜,严丝合缝,透不见一丝光亮,连带屋内的这盏灯都显得昏暗无力。
良久,才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气声。
江城缓缓站了起来。
五十多的年纪,不算老,可身体的衰老走在时间的前面,不过三四年的时间,就从还算健硕的中年到了枯木朽株、每况愈下的地步。
他抚摸着客厅里破旧的沙发,看着阳台上那把破旧的竹摇椅,仿佛下一秒,就有一个温柔美丽的女人从摇椅上起身,笑着扑进他怀里。
江城声音颤抖,“这是你母亲住过的地方,你看,这株白百合是她喜欢的,总要在自己看得见的地方放上一束。”
江淮沉默跟在江城身后。
“我有种感觉,我应该很快就能见到你母亲了。”
“爸,您别这么说。”
江城笑笑,“是我对不住她,早点去见她,也没什么。
这好像是我第二次来这,”他抬头环视整个屋子,“上次来,还不是这样子,你把这房子复原了?”
江淮点头。
“嗯,挺好的。”
一语毕,他扶着桌子猛烈咳嗽几声,心脏紧缩,针扎刀绞般的痛。
“爸,您没事吧?”
江城摆手,但依然气喘吁吁,“没事,老毛病了。”
“明天我陪您去医院检查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