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切齿大恨,这你不晓得?他以卢龙军藩镇为根基,这才有机缘自据一方,可当年正是孤扶植他坐上节度使之位!按理说,既然是孤助他夺下藩镇,卢龙军治下疆土,本来便应为我晋国所用。而贤弟你倘若趁着刘仁恭膝下那两个蠢子内乱而占据燕地州府,这不是要与我晋国枉生争端?
你说要对契丹族民有个交代?孤当年发兵协助刘仁恭那狗贼攻打李匡筹,也折了不少河东儿郎的性命。更可恨刘仁恭那无耻小人背信弃义,残杀我晋军调拨至卢龙军赴职的州官牙将,难道孤就不该报雠雪恨,为我晋军将士做个交代?
孤生平最恨者,除国贼朱温之外,便是刘仁恭这个转面忘恩的狗贼。他两个儿子的事,你插手管了,孤不计较。今番趁机又掳掠得多少钱粮财宝,也由得你契丹拿去,孤也不追究,可卢龙军的地盘,我晋国要拿回来,与刘仁恭的旧恨,孤也要亲自找他去算,这容不得旁人插手!今日你我方自以兄弟相称,难道你当真执迷,偏要与孤伤了和气?”
李克用突然又做疾言厉色状,拿出了他当初傲视群雄的跋扈气概。席宴间另外几个契丹头人当即面露愠色,而李存璋、李存进、李嗣源、李嗣本...等晋军将领也把手探向放置在一旁的腰刀,只不过他们神情看来更为轻松,有的人嘴角还噙着一抹冷笑。
毕竟一并随行前来的几个晋王义子,也都深知他们义父的脾气......
如今契丹于北地崛起,而你耶律阿保机也是部族有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孤便给你几分颜面。可是孤对你说的话,你能听最好,不肯听也得听!抬举你唤一声贤弟,可若你不识抬举,孤看你就不过是塞外蛮夷一个酋首罢了!
阿保机面色铁青,一时默然无语,忽然他注意到不远处自己的族弟耶律曷鲁正在朝他猛使眼色,似是在提醒他切莫意气用事...毕竟也有雄主之才的阿保机很快便冷静了下来,他也意识到如今这等形势下,自己还是需要隐忍。
因为不希望看到契丹往南拓张,占据燕国卢龙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