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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契丹、吐谷浑骑众来往于幽、沧之地,我朝北面德、棣二州也与横海军接壤。晓谕戎边诸部军旅,一旦发现契丹与吐谷浑骑众于边界左近处劫掠寇钞,不必留手,尽可剿杀荡灭!
无论是契丹汗痕德堇,还是那于越耶律阿保机,也好歹要教他们明白:就算趁着燕国刘守光、刘守文相争内斗,而让契丹有了往南扩张的机会。可是卢龙、横海以南,既是我朝疆土,也注定不会让他们在燕云之地立足。”
汴京皇城,由李天衢日常处理政务,并用于召见众臣商讨国家大事的垂拱殿当中。被宣前来觐见的一众谋臣听李天衢长声说罢,其中几人也不免有些讶异。
毕竟己方势力与梁国敌对,而与晋、吴等国实则也有暗流涌动,周边诸多藩国虽然上表称臣,可是那种主次地位也未必会一直维持下去...这种形势之下,倘若与北面的契丹也有爆发战争的可能,只怕也要被牵制至相当一部分的军力。
不过兵发横海军,抵御契丹、吐谷浑诸部的决策虽然有欠妥当,可是在场的谋臣尽是饱学之士,很快的也能理解李天衢的用意所在。
中土群雄割据、相互攻伐,可是到底都是前唐朝出身的汉家儿郎。就算李克用统掌的晋国领导班底以沙陀人为主,可是他们久受汉化,除了在北地射得硬弓、骑得劣马,但言行举止也与寻常汉人没有任何分别。
可是散布在白山黑水中的契丹情况截然不同,得唐朝赐以国姓,当年平定安史之乱居功至伟的名将李光弼是契丹族,却也是那个民族里面少数中的少数群体。起码眼下而言,契丹各部受到汉家文明的熏陶有限,中土这边诸方势力之间斗得再凶,也都会把北面游牧文明的政体当做异族、外人看待。
司马氏晋朝八王之乱,同样形成了大分裂的乱世格局。当时诸方割据军阀也如刘守光、刘守文那般,邀请鲜卑、匈奴助阵攻打他们的对头,若是这种现象愈演愈烈,就算不会再引发五胡乱华的惨剧,但也同样是给予了北面异族伺机南迁、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