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威武锐气,只是其五官轮廓似乎比寻常汉儿生得更深邃些。他名为康延寿,祖上本是属波斯语系,亦为昭武九姓之一,自中亚迁居至西域,而后也有族裔移居中原的栗特人出身。
本来控扼河东、联结塞北的晋王李克用麾下将领不但多为沙陀族裔,也以广招吸纳汉儿、回鹘、吐谷浑、栗特...等诸多族裔而闻名。这康延寿本来的确是投到了太原晋军从戎,却因罪出逃,转而投到了梁国。
而康延寿转迁于河中、陕虢间,以往进讨防御颇有战功,累迁军校、牙将。虽然如今年纪尚浅,不过朱友谦也知康延寿是个有潜质的将才,所以待他也甚是器重。
不过这个节骨眼上...李天衢遣使来是要陕虢军认输投降的,朱友谦到底是梁帝朱温的义子,还被赐封为冀王...牙署节堂内不少幕僚属臣当然不愿再抵抗下去,可是瞧着面色阴晴不定的朱友谦,到底仍不免有些顾忌。
可是眼见康延寿却跳出来把话挑明了直言,哪怕只是做做样子,朱友谦重重的哼了一声,故作嗔怒状喝道:
“康延寿,你此言何意?孤蒙陛下恩典,被收为义儿,好歹也可说是我大梁宗室子弟...魏军既兵犯陕虢军,自是守土有责。而魏帝遣使来意图招抚,你说这等机会不可错失,难道是怂恿孤叛梁背主么!?”
康延寿闻言却毫不慌张,他神情坦然,随即又道:
“对于节帅而言,一时的名分,与身家性命相较到底哪个更为要紧?何况梁帝固然待节帅恩重,可是您又可曾想过,梁帝又为何把这陕虢军藩镇封于节帅?”
朱友谦闻言一怔,他踌躇片刻,便喃喃的说道:
“当初河中节度使王重盈因兵乱被杀,军中以其兄王重简之子王珂继任,可王重盈次子王珙不服而争夺节度使帅位,倒向大梁,而后虽达偿所愿,却又被陛下转调至陕虢军来,可是王珙性情实在太过暴虐,稍有冒犯的幕僚属臣,甚至邻道、朝廷官员都要弑杀,甚至就连妻儿都不免遭其害。当初孤在陕虢军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