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簧一般,迅速窜起身子来站定。而王彦章上下打量一番,虽然神情威严,可瞧着眼前这个悍勇儿郎也已知道他未来名将的潜质:
“只单以个人武勇而论,你现在固然不及我,可若是再过十年,胜负犹未可知...不过两军交战,不可只呈匹夫之勇,瞧得桀骜惯了,还不识军中法度,也必然要好生调教一番......
罢了,你甫一投军便开罪了不少同僚,投到殿前司其他部曲只怕也不服管治。我便差遣虞候知会司兵案,把你调至虎翼军中,且先做个队正。如今衙内亲军择兵除按旧例,选武臣世家有材勇子弟,而有武艺过人者择选入籍,我也做得了这个主。”
夏鲁奇闻言,脸却一垮:“啊?怎么才做个队正?”
“你小子倒还敢挑挑拣拣、嫌这嫌那!空有一身武艺,仗就由你一个人打的?奉从军纪、治军练兵,你行么你?临阵抉择、随机应变,你行么你?善抚军士,得其死力,你行么你?废话少说,我自会遣人待你去点卯划籍。
我军又有战事在即,虎翼军也出京征战,到时建功升迁的机会,也少不了你的。可若是你只知逞一己勇力,而误了兵事,也照样会军法从事!能在沙场上博取多大的功名,全要凭自己的本事。机会我已给你,你自己去争!”
王彦章横了夏鲁奇一眼,又是好一通训斥,旋即就策马扬长去了。被留在当场的夏鲁奇脸上神情虽仍有些不情不愿,可只过片刻,他便呵呵一笑,心说我是年纪轻、从军迟,可既是要看我凭一身本事,在军中又能博来多大的功名富贵,当然你也要让你瞧个清楚!
何况也确实如此,现在我的武勇尚不及你,但是加以时日,以后说不上何时便能追赶上你这王铁枪。本来你是高高在上的勋帅高官,既然也已知我的名头,便在你帐下效力,以后再要讨回场子比试,也更便易些......
夏鲁奇心中还正念着,眼见有殿前司虞候前来召唤,他把大枪抗在肩头上,甩开膀子便跟了上去。而先前从宣武军再脱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