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地之时,韩延徽脸上又露出为难之色:
“陛下容禀,我燕国虽地狭民寡,不及上国富庶,可为表我邦请和意诚,以钱、绢、马进奉请罪,也自当照办。只割让德州...陛下雄踞中原,疆域广阔,又何须在乎这一州之地?割地这一条,在下也实做不得主,还万望宽许。”
李天衢微微一笑,随即悠声说道:
“韩支度可要明白,朕既然不要燕王对我朝称臣的虚名,便是要燕国能献予的实利。先前两国交战,不正是要争那棣州的归属?便是一州之地,朕也要争!
此事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而支度使若做不得主,还须请示燕王,也自可遣随行使吏回去禀说便是。谈判折冲,非是朝夕可成,韩支度不妨就在汴京暂住段时日,毕竟你奉燕王旨意前来交涉...不就是要尽己所能促成罢战休兵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