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恭面色凶恶狰狞,那对招子也在下方一众臣子身上来回瞪视着。他虽穷奢极欲,可仍然确信自己大有机会先做得河朔霸主,进而再去与李天衢、朱温、李克用等诸方雄主逐鹿中原。
所以刘仁恭根本无法接受自己的长子刘守文会被轻易杀得大败这个结果,他磨牙凿齿,忽然又厉声吼道:
“孤那蠢子兵败,如金非只是棣州,横海军藩镇治下诸州险急。当年孤蛰伏隐忍,利用李克用夺回卢龙军,又苦心经营。兼吞下卢彦威统掌的横海军,如金也绝对不容有失!尔等都是随着孤打江山的攻城,如金战局如此,又可有什么退敌良策!?”
一众文武臣子听了,有人略作思付,正要谏言之时。殿中正位于燕王侧首的一人垂首低眉,他生得与刘仁恭有几分酷肖,只是年轻了许多。本来是战事紧急,这人低垂着头,嘴角却微微扬起,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
兄长,你到底不中用啊...父王恼恨你大败亏输,横海军倘若再有什么闪失,你以后还如何与我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