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一定私募幕僚、兵马的职权,可枢密院亦可插手更戎、选官、调任等职事。与它国藩镇相较,我等节度也更受节制。如今于淄青军藩镇当职的,还有些似乎是陛下可以调遣到你我身边的。
陛下的确没有亏待有功之臣,可如此看来,待我等也不是信任有加,心里多少也仍对外戎边统兵的将帅有些猜忌。虽统掌一方,非但这束手束脚的多少有些不快,我与仁兄纵然能再建功勋,古人云勇略震主者身危,而功盖天下者不赏,怕只怕...陛下又会不会对我等更加戒备?”
王重师闻言眉头紧蹙,他立刻朝四周观望一圈,随即急说道:
“贤弟此言差矣!陛下未必便是猜忌我等,如此也是深谋远虑,唐廷社稷覆亡,不也是因为诸藩割据难以节制,我等终能做得开国功勋,难不成还要重蹈旧朝的覆辙?唉...你这疑三惑四的弊病也当真早该改改,好不容易争来这般功名,也须知祸从口出,咱们投从陛下至今,贤弟这话倘若真传到陛下耳中,要受猜忌,那更不是冤枉了你。
纵然我朝约束藩镇权势,也是为治下疆土长治久安,我也已是知足。否则你还能投往何处去?是去为陛下打退到长安,只能采取守势的朱温效力?还是如今反由我军控扼河朔几镇,也只得任由陛下称帝的晋王?其他各处君主,可又及得上陛下如今这般声势?
想当初我不过在许州不过一介平民,而险些为秦宗权贼军所害;兄弟你只在感化军中做得一介小校,还备受时溥那厮猜疑。如今咱们已经有幸投效值得尽忠的明主,便莫要再有骑驴找马的心思,否则休说有负陛下洪恩,背负个反覆无常的骂名,如此还有谁肯重用?”
王重师与刘知俊同样好习武,又都擅使大剑,秉性相合、意气相投,也是李天衢有意安排,让他们两个与军中协力配合,是以众多将领里面,他们二人待彼此的情谊也最为深厚。
所以听王重师说的合情合理,刘知俊默然点了点头,心中那积攒的疑虑似也打消了几分。然而他刚要向王重师回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