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会,已是近在眼前,我又怎能放手错过?”
气恼之下,朱友珪怫然甩袖,满面不喜之色,而与他母亲作别便要离去。便如他老子朱温那般,能让朱友珪完全信任的人很少,然而对待自己的母亲,他情感却又太过于复杂,不但对于她当初营妓的身份甚是排斥鄙夷,更恼恨于寻常兄弟间偶尔也会投射来异样的目光。
一方面,朱友珪身为梁国宗室子,是皇帝朱温的次子,更是如今嗣君的有力争夺者之一。然而另一方面,朱友珪深知由于自己母亲的身份,只怕也会有人在背后讥讽他做“biao子养的”,那种自卑与怨毒的情绪,也随着他的年龄与日俱增,性情也难免变得愈发的偏激与阴毒......
而朱友珪一边往宫外行去,心里一边发狠念着:父皇当年不过是一介乡间无赖,起于群盗之中,尚还能灭了唐廷,做得大梁皇帝。而我虽为营妓之子,如今却也贵为宗室皇子,要争取帝位,不也是更为容易?
可恨那李天衢...虽然使得朱友裕战死,也是为我除一大患,可是他却侵吞得我梁朝大片疆域。有朝一日,就算我继承帝位,却失了宣武军等大片富庶领土...但是父皇当年能做到的事,我也必然能够做成!他能从无赖做到皇帝,我又为何不能从梁国宗室子,做到一统中原江山的九五之尊?
现在重中之重,还是要好生迎合父皇,以确保他尽快定下帝位嗣君的人选...可恨比起母亲,父皇到底还更是宠爱皇后那个碍眼的娼贱妇,所以眼还需要隐忍些,有些事,尚还不可大张旗鼓...不过但凡有机会,无论什么手段,我也都能用得出来!
倘若真能如偿所愿,父皇眼下四十五六的年纪,而以我现在这般年齿,尚还等得起...到了那个时候...父皇也就该放手由我执掌国家,而安心的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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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宫宇当中,有人心怀鬼胎。而朱温眼下还是专注于调遣人手,布防于长安以东潼关的险要去处,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