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武军陈州旧部,仍然甚是崇敬兖王。在下既为败军之将,本来如何处置,都应毫无怨言,只是顾念不才家小上下...恳请大王......”
边说着,韩建双膝一软,也正要跪地叩首?而向李天衢求情讨饶。李天衢却把手一挥,立刻又道:
“且住?韩公也不必如此惊慌。你说欠了朱温的人情?可按说当年镇国军藩镇,为朱温轻易占据。韩公苦心经营?治下领土、军旅、钱粮、民户不是皆被他兼并?而你终究难以守住陈州,孤以为你也不必再以梁国臣子自居了。
方今我军大举反攻?征讨朱温?自是战事要紧。孤自会派遣部曲护送?还请韩公至兖州暂住一段时日。待班师之后,孤也要与韩公好生长谈一番才是......”
听李天衢如此说罢,韩建也能确定连同妻儿老小,不会因为试图顽抗而被悉数处死。而且听李天衢话中意味?他也能觉察出自己非但不会被杀?只要诚心愿降,仍能得提拔重用...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下,韩建顺势连连叩首,称恩道谢?感激李天衢的不杀之恩,随即又有一队军士上前?奉命去将韩建亲族家眷,乃至被俘虏的幕僚看管起来。
李天衢注视着韩建离去的背影,心中则暗付这厮生平事迹的确也有不少污点。勾结李茂贞、王行瑜胁迫唐昭宗弄权,事后还将罪责一股脑尽推给镇国军节度副使李巨川,也足见他没个担当,而大难临头时不会念及君臣情分。
但是结合一个人所有曾做下的事,往往很难分明的断定他秉性善恶。韩建执掌一方,也能体恤民间疾苦,打理得治下本来战乱之苦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评价他能够造福于民,这话也完全没有说错。
何况韩建利用经商两年间能得钱九百万缗,主持长安重建事宜同样也是成绩斐然。他单方面某项能力或许不及张全义、高郁等人,可却是农、商、工等诸多方面能力兼备的全才。再考虑到韩建本不识字,出道之际又是秦宗权麾下凶兵恶匪中厮混出来的大老粗,结果历经近二十年的光景磨砺,他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