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李都将...俺可就曾在他帐下效过力!出城奇袭巢贼军寨,还有那一年下来几次在城头上与敌军白刃血战,兖王或许不会记得,可全凭他指挥有方,又曾数度突阵杀敌救还回咱们弟兄性命,俺只怕当年便已战死,哪里还会有今日这般造化?
就算是此一时、彼一时,可这毕竟不是赵家三位恩官要与兖王反目为敌,咱们也是为势所迫做了梁军将兵。若要与当初的上官为敌,老子第一个不答应!难道就因为韩建那厮执迷不悟,我等弟兄便只得受驱使去与兖王厮杀,如此丢了性命,也太不值得!”
那都将话音未落,便立刻引起众位一众同袍连声响应。旋即又有个营指挥使接茬道:
“那韩建虽然也的确善于治政,可他本为镇国军节度使,犯阙胁持昭宗皇帝,当初赵家恩官不也曾叱骂他大逆不道?而陛下......”
话说到一半,这营指挥使顿觉不该再尊呼朱温,遂压低了声音,立刻改口说道:
“而那朱温当初以勤王救驾的名义也要挟持天子,向韩建兴师问罪。那韩建惊恐畏惧,不但降于朱温,还将犯驾罪责尽推到节度副使李巨川身上。也足见这厮寡恩薄义,实非值得投效的上官。就算朱温当初有恩于我陈州,可是他的确得位不正,弑杀唐廷帝君与前朝公卿的手段也忒歹毒了些。
天水郡公因朱温指使而被软禁,随后忿怨病故,咱们兄弟也是心知肚明,赵家那两位恩官泉下有知,又会作何感想?相较于与咱们弟兄曾同生共死的兖王秉性,谁更值得我等卖命,这不是一目了然么?”
先有两人表态,其余将官踊跃发话,也尽是极力赞同。几乎还没出一刻的功夫,聚集起来密议合谋的陈州旧部将官,便已经打成了一致:开城迎李天衢入城,就此倒戈易帜,就算那韩建不肯,便聚众趁夜杀入牙署!
戌时三刻,倒在卧榻上的韩建辗转反侧,仍旧难以入眠。李天衢大军兵临城下,他焦虑忧心,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而且看过李天衢派兵射入城郭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