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杨行密,为人城府极深,也有雄主之才,又怎会对身边亲信要挟有功之臣而坐视不理?而田頵先前自作主张,引军意欲攻打升州冯弘铎,却未曾请示吴王,这便已犯了杨行密的忌讳。
何况田頵招揽名士、广纳幕僚,这在吴王看来,也未尝不是要自立一方,而有不臣之心...孤以为,宁国军藩镇幕僚,竟敢肆无忌惮的向田頵勒索要挟。这恐怕也是吴王有意为之,而要试探田頵是否有反心吧.......”
安仁义一听更急,连忙道:
“如此说来,则田兄危矣!而方今他于长江以北据诸州之地,又兼并下攻取梁军的濠、宿二州,如今声势,虽说尚不能与吴王分庭抗礼。当统掌各地,帐下六万兵马,也堪称一方豪雄。
大王,既然吴王不能容田兄,我军何不前去招拢?以我与田兄的交情,晓以利害,想必也能说服他倒戈投从,如此非但田兄能脱离险境,大王又得一大将,再占皖北,一统江淮之地,不是更能壮大我军声势?”
“不妥!倘若策反友军大将,又趁势占据江北诸州,则要与吴军立刻决裂!方今与朱温大战在即,联合攻讨梁贼的友军之间,也断然不可再生出内乱!”
李天衢断然说着,不过他望向安仁义,很快又道:
“你与田頵感情深厚,孤自然明白。而吴王虽然猜疑田頵,他到底也是吴军当中功绩最为显赫的勋臣之一,吴王也必然清楚,若无确凿证据,便要加害田頵,也必然会致使众将离心离德。
而且田頵眼下虽然已对吴王不满,不是尚还没有笃定心思,而就此背反?你与田頵既然彼此信任有加,倒应当多加劝阻。而吴王与田頵之间既然有了心结,待时机成熟时,再筹谋策反他投从,你们以后终究能成为袍泽同僚,但不能是现在......”
能够确定现在距离田頵下定决心背反而差了点火候,而杨行密虽然开始试探田頵,可是在确定其举兵背叛之前,也不会预先试图诛杀田頵免除后患。也是李天衢清楚的记得史载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