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仍是与大王戮力同心,而能尽展所长,争得官居朝堂公卿重臣,梁贼若平,天下大统,王节帅福荫百世、庙食千秋,这又如何不是光宗耀祖?”
李振这一通连招下来,也说得王师范不住低头思索,排斥的心思逐渐打消。而王师范沉默了良久,便提出他最后一个问道:
“先生,您这番提议...可是世叔的意思?”
虽然李振性情歹毒狡诈,可他绝对是个聪明人。所以李天衢吩咐他前去与王师范交涉,话都不必说透,李振便立刻察觉到自家主公这是要委以重任,就是要趁着如今这等形势,凭着他这张伶牙利嘴说服王师范肯乖乖的让出淄青军节度使之位,而后便听凭己方势力赐封官职。
李振当然也很清楚自己又该如何回复,而打消王师范心中最后的疑虑,他遂当即说道:
“自古臣为君忧,而我辈投从明主,不但要尽臣责,也盼凭毕生所学能谋得更为远大的前程。就算是在下自作主张...也是为大王思量,为我军谋划,所以趁着今番奉命前来与王节帅商榷拒敌事宜,遂自行谋划,而挽劝节帅。
只是在下虽是为了我军的利益,这也着实鉴于王节帅如今处境,而为您设身处地的着想啊...像您这般忠贤之人,非但是大王,我军臣属,也素来敬重。以节帅的学识,这个中利害,也必然能剖析得明白。而节帅若不肯苟同在下所言,这擅自做主劝谏之事,还望请赎罪。”
王师范闻言木然点了点头,随即他便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呆立在房中半响。深思熟虑一番过后,王师范长叹了一口气,终于说道:
“的确...也正如先生所言,好吧...的确德薄而位尊、智小而谋大、力小而任重者,鲜不及矣...我虽有负家父遗命,可这淄青军节度使,以如今这般形势,我的确无力再做下去了,既是才不配位,久后必有灾殃,我又何必恋栈不去?
而蒙世叔恩义,数度救我淄青军于危难之中,这藩镇倘若只得交托他人,当然也只能交托于世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