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竿见影的效果。黄河以北攻占棣州的梁军部众,趁着朱友宁所部制胜都开道,又封死了通往青州的几处道路要隘,也源源不断的渡河进取。青州以东,连接莱州、登州的北海等三处县坊,震恐于梁军“敢抵抗就屠城”的作风,也只得先后献城降从......
而莱、登二州与淄青军治所被隔绝开来,若不是南面仍与友军李天衢治下的密州接邻,仍有援兵可以指望,而且其中莱州刺史是由王师范的胞弟王师诲尽可能安抚城内军民...恐怕守军部众也早已望风而降,以免招致来梁军疯狂屠城的灭顶之灾。
就在青州治下的博昌惨遭梁军屠城,又连失数县的战报传至淄青军藩镇治所益都。牙署中一众幕僚属臣惶恐万状、危不自安,然而藩镇中首席战将刘鄩不在青州,除了少数统兵牙将之外,王师范虽然也被世人赞誉为有御众之术,可他偏的却是文化口,淄青军幕僚多是满腹经纶、笃好儒术的学者儒士...若说谋士军师之才,更无一人能在这等万般险恶的环境下出奇谋策划,以力挽危局......
如此一众藩镇幕僚陷入恐慌,眼睁睁的瞧着自家主公王师范失魂落魄的瘫坐在帅椅上,他脸色煞白、满面惊惧。与当初于微山湖时力谏盟友李天衢共举义师,联合讨伐国贼朱温时斗志昂扬、意气风发的神情截然不同,王师范双目中满是沮丧、颓败与恐惧,他嘴唇也不住微微颤抖着,忽的又狠声道:
“是我无能...累害死治下可怜黎民百姓,朱全忠...你也未免太过歹毒了!是我为天子藩属,誓要讨伐你这等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可是天下苍生,同为我大唐子民,两军交锋,又与百姓何干?
你朱全忠却上弑君父,下屠黎民...做尽兽行,遭天怒人怨,这又与黄巢、秦宗权之流有何分别!?”
然而王师范却也只能瘫坐在帅椅上,对于朱温纵容麾下牙军屠城的行径表示强烈的愤慨。他忿声骂着,却感到浑身不由得发起抖来...嘴上虽然绝对不会承认,但是王师范深知自己已经怕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