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再打上个几百年?
朱温势力越大,就会越加张狂。而他愈张狂,距离他弑帝篡位的时日也就愈近。届时虽然朱温的声势在诸方割据势力当中一时无两,但是又会招致来更多的敌人,到了那个时候,也正是联合诸方势力联合与其为敌的最佳时机。更何况,杀了皇帝、灭了唐廷,这个恶人也必须要由朱温来当。
因为有机会控扼住天子的诸藩豪强当中,他是最不在乎担负那个恶名的。
否则的话,我累死累活的提前便要对朱温出手,倘若致使皇帝会落到似你这等拥护唐廷的军阀手里,挺皇保唐,可是你们却又绝对不会交出拥兵自重、割据一方的节度使权势,要的只是维持现状。那么皇帝哪怕当个傀儡,没准还要再苟延残喘几代。如此天下诸藩割据,无法稳固统一政权的乱世只会更久......
这些话,李天衢当然也不便对王师范明说,遂话锋一转,又道:
“依你之见,朱全忠谋逆之心,已是路人皆知。天子既然已经被他牢牢控扼在掌股之间,也绝对不会容许他人染指抢夺去皇帝...可如今朱全忠意在兼并西北诸藩,又调派兵马挟制皇帝与满朝公卿,也只是暂时安顿在长安。
而晋王李克用先前虽然于河中军藩镇地界惨败,可是他统掌河东,日后若是再度挥军勤王救驾,所处地界,也更易杀到长安城下。朱全忠更不能让皇帝落到李克用手中,要一直挟制天子,那么他又会如何安置皇帝?”
王师范闻言一怔,随即思付一番,便回道:
“宣武汴梁,是朱全忠那奸贼根基所在,而他虽然鲸吞西北诸藩,时日尚短,想必人心未附...那么朱全忠届时也很有可能挟持皇帝,往东迁都。或是汴州、或是洛阳,如此胁迫君父深处于他爪牙掌控的去处,那奸贼才能够安心。”
你既然也是如此认为的,那就好办了......
李天衢心中念着,随即又对王师范语重心长的说道:
“仍将皇帝留在长安,亦或挟持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