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坐拥数处藩镇,好歹也算是兵多将广,绝非是那等他想取便能吞并的势弱藩镇,所以这段时日内,主意还打不到我的头上。不听奉他假传圣旨的诏令,又能怎的?就算有人得知公公性命无虞,我倒要看看,哪个嫌自己命长的,有胆子敢到我治下领地意图加害公公,更何况......”
李天衢微微一顿,随即正色说道:
“更何况中宫宦臣,虽然先前有田令孜那等蒙蔽皇上、祸乱朝纲的大奸权宦,也屡有朝臣斥责内侍宦官为阉党。可公公为人如何,我又怎会不知?你仁民爱物,是大善之人,这些年来虽然是以藩镇监军宦官的名义辅佐于我,可司掌职事向来兢兢业业。
纵然宦臣之中多有该杀之徒,但以公公秉性,当有福报,更不该杀!如此休说是公公无论会不会奉诏赴死,也影响不了朱全忠对我日益渐深的敌意。臣事君、君护臣,无论公公看待我是效力的君主,还是只以朝廷名义监察的藩镇节度,就算是要因你之故而要招致来战事...我也必定会保你!”
张居翰怔怔的听李天衢说罢,顿时感觉到似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片刻过后,他便已是热泪盈眶。也不再以监察宦官的身份以节帅相唤,而是对李天衢改了称呼拜谢道:
“臣...叩谢主公活命大恩!”
得,攻略下这个精明能干、而且品性仁慈善良的贤宦。想必也不过了许久,张居翰的心思转变,也将会从铁杆保皇挺唐派,转变为只效忠于我的能臣......
李天衢心中嘀咕,便上前扶起张居翰,又好言宽抚一番,却也寻思着:朱温的屠刀终究还是要落向最需要依附于皇权,唐代中后期也曾长年专权,是以拥护皇帝的宦官群体...比起按他原本轨迹听从李振谏策先是利用朝官与阉党相互仇视,逐步一举清洗的过程...是不是显得操之过急了点?
纸终究是保不住火的,除了原本奉诏被调拨往各处藩镇监察的监军宦官,京师那边已已传来消息,朱温已经命令麾下部众不但一举屠戮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