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疙瘩,忿声道:“搜掠粮草,才是要紧大事!而我军往西南面流亡奔逃,须轻装行军。不携辎重,这人背马驮的,还能带多少粮食?我先前不是已叮嘱过,若是归桂、丰乐二乡当真存粮积厚,尽可能装束了便走,也切不可托缓了行军的脚程,又何必再屠戮活人腌制为食?”
那贼将点头先应了,但仍旧甚是不甘的说道:
“就依主公所言,这些猪羊不开剥腌了便是,可是刘汾那狗官,末将却是必须要去追赶,非杀了他不可!毕竟末将不比主公与其他一些弟兄,本来效命于秦公,都是忠武军、奉国军地界出身,当初我是追随冲天大将军造反的,可恨当时不敌朱全忠、李克用、李天衢...那些朝廷走狗势大,冲天大将军败亡,我等弟兄这才投奔了秦公,后从将主,直到如今肯效力于主公。
而当年我等随冲天大将军转战至荆门关之时,正是那刘汾伙同他老子刘巨容设伏击围剿,杀了我们十几万的弟兄!当初与末将一并造反的同乡与两个兄长,也可说是死在了刘汾手上!这十几年的光景过得快,而那仇家的名字我也一直不曾忘了,如今终于有报仇的机会。刘汾那驴鸟刚奔逃出乡里去,也逃不出多远。末将也势必要去追,杀他全家,而为我兄弟报仇雪恨!”
马殷一听更是勃然大怒,而当即声色俱厉的喝骂道:“糊涂蠢汉!现在是什么时候,唯恐夜长梦多,迟则生变!到底逝者已矣,可是你现在还活着!难道为了宿仇旧恨,便要连累得七千多名弟兄都要随着你们这些与那刘汾有仇的黄巢旧部陪葬不成!?
眼下咱们劫掠这两处乡坊的粮草,便由可能招惹来周遭州府的官兵围剿。我且问你,若是我军被官兵缠住,一时走脱不得,西面钟传倘若再发兵拦截,而李天衢、杨行密势必要赶尽杀绝,再挥军前来时...你告诉我军又当如何抵抗!?多耽搁一刻,便多一分凶险,你到底是要活,还是因旧恨而牵连众弟兄都要死在此处!?”
被马殷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一番,那贼将再是不甘,他也意识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