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随意瞟一眼便能望得到头,队伍中但凡有人推搡争执也尽能看得清楚。城门前一员小校这几日神经都绷得紧紧的,眼见队列中有几个拉着驴车的汉子东摇西晃着,当中有个人不住的还往前拱,也引得身前一片抱怨声起,他立刻瞪目喝骂,随即走过去要一看究竟。
那把守城门小校凶巴巴的奔到那汉子面前,惊得旁边不少乡民不由得倒退了数步。眼见那汉子也退了几步靠在驴车前,却戴着斗笠瞧不清貌相,那小校走到近处,便擎起钢刀拿刀尖挑起他的斗笠,然而露出的那张面庞剽悍凶狠,眼中煞气腾腾,也当即骇得那小校心里骤然咯噔了下。
把守城门时日久了,大多尽出城门贩卖的乡民也都混了个眼熟,那小校却瞧那汉子格外的面生,便下意识的立刻大喊道:“我没见过你,你是从哪处村坊来的!?”
“老子霍存,从阴曹地府来,专要来收你们这干驴鸟的性命!”
霍存厉吼一声,他单手探出,立刻抓住了那下意识挥刀便砍的小校手腕,旋即另只手抵住他臂肘再一发力,那小校手中紧绰的钢刀,便当即攮入他自己的胸腔当中!
聚拢在驴车周围的那几个汉子,也立刻从车板下抽出钢刀,立刻朝着城门那边冲杀了过去。尚在城门前排队等候盘查检视的乡民遭逢突变,刚有人惊叫着喊出声来,而正要做鸟兽散时,霍存拔足狂奔,将劈手夺来的钢刀用力往前一挥,顷刻间牙缝中又迸起一声怒吼,犹如旱天凭空打下一道惊雷,也震得前面刚才回过神来的兵卒心胆俱寒!
“杀!杀!杀!”
寒芒骤然卷落,前面一个闪躲不及的兵卒面门被砍个正着,一片血光飞溅,他的脸顷刻间便被利刃剖开,露出大半血糊糊的筋肉,那模样当真是惨不忍睹!
不止是霍存挥舞的钢刀挟裹着凄厉的呼啸声不断劈斩,映出殷红血光的刀锋划出一道道的寒芒袭向聚集在城门口处的濮州收兵。在他身后,那几个由他亲自挑选,以个人武勇而言最是剽悍善战的军士向前涌去,手中钢刀同样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