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杀出,卢弘连忙指挥亲随要杀出条血路。溃动慌乱的叛军将兵,就感到从四面八方似乎都突然杀出无数人马,这也打得卢弘顾此失彼,毫无喘息之机。
“快!眼下顾不得寻王师范那小儿,只要能突围出去,集结暂且安顿在城内的兵马,便能再杀回来重夺牙署!王师范胆敢诳我,也是自寻死路!”
卢弘歇斯底里的嘶声咆哮着,他死命抵抗,率领亲随将士冲过牙署内一道道鲜血满涂的回廊。然而当卢弘好不容易突围到藩镇署府大门的左近处?却见又有数百名军士早已堵住了府门,列开几层密麻麻的阵列?彻底封死了他们前去召集城内其余军旅的去路。
那一众军士前方?也有一员身形清瘦的军将面色冷峻的望向卢弘与他的亲随部众,他生得还算是俊朗端正?颌下蓄着一缕山羊胡,从貌相气质看来便似是精明且常好算计的人物...那军将冷眼打量着气喘吁吁的卢弘?忽的开口说道:
“都指挥使?恕末将得罪了?可你毕竟辜负了先主遗愿。而且少主非但不曾亏待,仍信任你统领兵马讨伐叛将张蟾。可你反与蟾勾结,如此背恩忘义,也怪不得末将要与你这昔日的军中上司为敌了......”
“刘!鄩!”
卢弘咬牙切齿的嘶声说着?随即又忿恨的念道:“我在淄青军中做马步军都指挥使之时?你这竖汉也不过是个军中区区一个小校!后来虽得擢升重用,如今就凭你,便以为能动得了我?就算是我大意,小瞧了王师范那小儿?但他故意示弱恭请我入府赴宴,我统领的诸部军旅?半数以上也开拨入了益都城!
牙署内闹出如此大的动静,也必然会惊动得追随我部众前来援助...就凭你麾下这些兵卒,又可能抵挡住随我入城的数千兵马?王师范与你这驴鸟当真敢谋害我,到头来却也免不了要被我麾下部众反扑牙署,尽数杀绝屠尽!”
那被卢弘唤作刘鄩的军将却摇了摇头,不但神情气定神闲,本来在军中对马步军都指挥使这等要职高官向来恭谨的他,再望向卢